姜伟丰想跟着去,但赵军说话,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下来。
听姜伟丰答应,赵军又看了解臣一眼,这是自己兄弟,解臣都不用赵军开口,当即表态道:“军哥,我也留下。”
赵军闻言点了下头,然后与王强、黄贵、周大奎、陈进军、陈进勇一起向棹树林走去。
在上山途中,黄贵问赵军说:“兄弟,你咋又领那大胖子来了呢?这还得留人照顾他。”
“行啊,老哥。”赵军道:“他是来我们这儿捣腾木头的,明年他那车皮啥的上来,咱岭西、岭南、岭前、岭后这些老百姓都能借着光。”
“我们能借着啥光啊?”黄贵好奇地问道。
“他运木头,得有工人给他装车呀。”赵军说着,忽然话锋一转,对黄贵说:“老哥,明年开春没啥事儿,不行你们就都来呗?跟着装车计件,该挣钱就挣钱;干够了就歇一天,搁山里打场围。”
“哎?”黄贵闻言眼睛一亮,道:“别说还真行,我搁家也是那么待着。家里那几亩地,你嫂子跟我妹,她们合伙就整了。我领俩孩子出来,还能挣钱哈?”
“赵叔。”陈进军在旁问赵军说:“我们能来不得?”
陈学义残疾以后,把家里钱花了个七七八八,陈进军和陈进勇也到了说媳妇的年纪,家里正是缺钱的时候,要不然也不至于让他哥俩上山打猎。
“能啊。”赵军笑道:“到时候我听着信儿,我就往屯子给你们打电话,你们乐意来就来。完了山上有窝棚,供吃供住也挺好。”
几人说话间,就到了棹树林中,六人兵分三路,赵军、王强、黄贵各带一人在林中搜寻。
这边林子是择伐,够粗的树都被放倒,剩下的都是不够粗的。
林子里树木稀疏,周围有棕熊打倒踪的痕迹,能看得出来,这只大棕熊在趴窝前,不止在林间绕了一圈。
忽然,西边有人吹起口哨,赵军忙带着陈进勇往那边赶去。
口哨是王强吹的,在一棵树下,有野兽趴窝的痕迹。
赵军赶到时,黄贵、陈进军从那边过来,六人又聚在一起。
此时王强正蹲在树下,看着黄草上沾着的血迹。
昨夜棕熊定是在此地趴窝,其体温将这一片的雪焐化露出了地面。
赵军凑近一看,地上、草上有滴滴点点的紫黑色血迹。
血呈这个颜色,说明伤势挺严重。但让人不解的是,要是重伤,那血面应该挺大呀。
而且保卫组追杀这棕熊数日,也没谁看着过这熊留下的血迹。
要说保卫员都不会打猎,那周成国也没看出来?
“这是哪儿出的血呢?”黄贵疑惑地看向王强,王强摇摇头看向赵军。
赵军咔吧、咔吧眼睛,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。
想不明白就不想了,将其打死自然就知道了。
赵军六人沿棕熊起窝脚印追出林子,观棕熊脚印,见其果真是往北边,是奔那二顶子而去。
确定了方向,六人返身穿林子来与解臣等人汇合,然后乘坐爬犁直奔北三班。
山间的爬犁道,吉普车也上不来,但马拉着爬犁一路颠簸,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。
众人从爬犁上下来,赵军拿过管赵威鹏要的石林烟,分给兄弟俩一人一颗,然后笑着对汪凤海说:“汪把头,麻烦你在这里等我们一会儿。”
说着,赵军往周围瞅了一眼,道: